.医药学。这方面他有《灵苑方》、《良方》及《笔谈》的“药议”门。
.地理地图学。他在这方面的代表著作是《使虏图钞》和《天下郡县图》,后者尤可称是地图学上的创规之作。
.考古学。从《笔谈》的记载来看,他在这方面的修养极高,且不限于器物考古,还涉及地质考古等。《笔谈》的“器用”门基本上可以归入考古类。
.诗学及书画学。《笔谈》的“艺文”、“书画”两门集录了他在这两个方面的一些见解,合观之即可见他作为一位文艺家的本色。
.音韵学。《笔谈》卷十五对等韵之学的介绍,在北宋学者的记述中是最为系统的。其他一些条目,对沈约四声说、切韵学等都有介绍和新看法。
.文献考证学。《笔谈》所反映的精到文献考证亦别具一格。
以上所列举的十个方面,随便抽出哪一个方面,沈括都可称是响当当的专家,其专精程度都不是普通学者所能达到的。这个概括当然还是不全面的,不过《梦溪笔谈》的结集,事实上即以上述内容为骨架,其他遗闻轶事、杂记琐谈等,虽然出于笔记的体例,无所不包,其中也不乏千秋文字,而并不占据主导的地位。博学不是泛览,真正的博学是由专精织成的,沈括就是这样一位博学家。他的专学与他个人的经历有关系,一位绝顶聪明的学者几乎是无往而不精的。其间当然也有认识上的局限,这是时代的限制,不能全拿今天的知识标准去衡量;然而就是纯知识性的内容,他的有些讲解也是很超前的,以致人们至今还难以看懂。这点不仅表现在天文、历法、数学、乐律等艰深的学问上,也表现在人类学、社会学上。例如他讲“时间”,就说“方其知时,即是今日”(《笔谈》卷二十“事非前定”条),以为预言的“未来时”其实就是“现在时”,现知之事与预言之事原无时间上的先后。由此推广开来,那么一切“历史时间”便也同时都是“现在时间”,可以轻易地引出如现代史家所说的“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”的结论。沈括的超前观念,有时今人也想不到,这便是他的学问广博专精的一些光点。
上面所举没有单列科技一类,这并不是说沈括在这方面不专精,只是因为中国古代除了天文、历法、地理、医学、农学、兵器学等官方所控制的学科外,其他发明创造往往不被看成是学问,得不到应有的重视。《梦溪笔谈》的“技艺”门虽然记载了建筑、活字印刷等内容,而大部分篇幅是数学和医学,还涉及书法、棋艺和占卜,并不能看作是科技类的专篇。《笔谈》所包含的科技资料事实上散布于全书的各个门类中,其中常被提到的重要事项如:
天体运动的观察、日月食形成的机制和极星测量;
日月之形和月球发光原理的推测;
月球和海潮的关系;
彩虹和太阳位置的关系;
流星、陨石的记载;
龙卷风的记载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