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其所不戒也:戒,防备、戒备、警戒的意思。
【译文】 从前善于指挥作战的人,能够使敌人前后部队不能相互策应,主力和小部队无法相互依靠,官兵之间不能相互救援,上下之间无法聚集合拢,士卒离散难以集中,交战阵形也不整齐。至于我军,则是见对我有利就打,对我无利就停止行动。试问:“敌人兵员众多且又阵势严整,他们向我方发起进攻,该用什么办法对付呢?”回答是:“先夺取敌人最关键的有利条件,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听从我们的摆布了。”用兵之理,贵在神速,要乘敌人猝不及防的时机,走敌人所预料不到的路径,攻击敌人没有戒备的地方。
凡为客之道,深入则专,主人不克;掠于饶野,三军足食;谨养而勿劳,并气积力,运兵计谋,为不可测。投之无所往,死且不北,死焉不得,士人尽力。兵士甚陷则不惧(10),无所往则固(11),深入则拘(12),不得已则斗(13)。是故其兵不修而戒(14),不求而得,不约而亲(15),不令而信(16)。禁祥去疑(17),至死无所之(18)。吾士无余财,非恶货也;无余命,非恶寿也(19)。令发之日,士卒坐者涕沾襟(20),偃卧者涕交颐(21)。投之无所往者,诸、刿之勇也(22)。
为客之道:客,客军,指离开本土进入敌境作战的军队。道,规律、原则。
深入则专:专,齐心、专心。此言军队深入敌境作战,就会齐心协力、意志专一。
主人不克:主人,处于防御地位的一方,此处指在本土作战的军队。克,战胜。此句的意思是,在自己本土作战的敌军不能够战胜我军。
掠于饶野:掠取敌方富饶田野上的庄稼。
谨养而勿劳:谨,注意、注重。养,休整。
并气积力:并,合,引申为集中、保持的意思。积,积蓄。意谓保持士气,积蓄战斗力。
为不可测:使敌人无从判断。测,推测、判断。
投之无所往:投,投放、投置。意谓把军队投置于无路可走的绝境。
死焉不得:焉,疑问代词,何、什么的意思。
兵士甚陷则不惧:士卒们深陷危险境地就不再恐惧。甚,很、非常的意思。
无所往则固: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军心就会稳固。固,坚固、牢固、稳固的意思。
深入则拘:拘,拘束、束缚。这里引申为人心专一不会涣散。